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偷偷告訴你 El secreto

【328期】西班牙一定要看鬥牛?

作者:L i l y ◎本會義工

會想去看鬥牛純粹是覺得,來西班牙沒看鬥牛跟佛朗明哥舞,就好像沒來過西班牙的感覺。
當我一說我要去看鬥牛時,我身邊朋友的反應很兩極,有人無法認同,認為只是為了滿足人類的娛樂,就這樣虐待動物,是非常不人道的事情,雖然我解釋,因為我沒有看過,所以我想要有一次這樣的經驗,但其實我事後想,會不會就是一直有人這樣想,就會有這樣的觀光的需求,也讓這項活動歷久不衰,保有商機,所以不得否認,我是幫凶,但也有另一派的人說,這就是西班牙傳統,應該好好保留,雖然我認為「傳統」不能當作一項不合理活動持續下去的很好理由。
活動開始,鬥牛士向觀眾致敬,場中央,一個騎著馬的鬥牛士來到場邊,鬥牛注意到以後,用力的衝撞馬匹,在馬背上的鬥牛士就狠狠地將長矛插入牛的背脊,拔出以後,血注從牛背上湧出,我的心揪了一下。
接下來,鬥牛士助手會抓準時機,在鬥牛衝向他時,將手上的長鉤棍精準的射到牛背上,銳利的長鉤就倒鉤在牛背上,整整六根,血不停的流著,加上鬥牛因為色盲關係,只能像著魔般的看見紅布,認為紅布就是他的敵人,不停的在場上亂竄。
這個過程,鬥牛士必須要拿捏與鬥牛的距離,鬥牛角在上勾的過程,可能就會把鬥牛士劃成兩半,像是今天,鬥牛士不小心被劃到腋下,馬上就看到衣服滲出一片血漬,染紅了那華服,當鬥牛士拿出長劍,以完美的姿勢,在鬥牛衝向他之前,將整支長劍從背脊插入體內,全場歡呼聲響起,等待著鬥牛搖搖晃晃到後來的不支倒地,震耳的掌聲尖叫聲,再次淹沒全場。
鬥牛有好幾時刻會停在場上不動,彷彿是在思考著敵人到底在哪裡,但當牠眨著牛眼,我看著那無辜的表情時,心想,以此為娛樂的我們,很可惡,甚至有那麼一刻,我出現了「希望鬥牛能撕碎鬥牛士」的念頭,希望撕碎那我們的自以為是,撕碎那我們總認為人定勝天的高傲,撕碎那我們總認為我們是萬物的主宰者。
最後,鬥牛士拿出短劍,在牛的前額刺上一刀,鬥牛毫無反抗能力,然後再將牛耳粗暴的割下來,隨意地將沾滿血的刀在牛身上抹乾,馬匹進來場內,將鬥牛毫無尊嚴地拖離現場,當鬥牛士拿著牛耳再次繞場致敬時,觀眾激動地起身鼓掌並揮舞著手中白布,我就是不願起身鼓掌,就當作是作為共犯的我,希望為這些鬥牛表達一點毫無幫助的支持、哀悼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