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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姐姐專欄

【208期】燕子的故事

作者:戴秋寶◎退休教師、本刊編輯委員

三月,天氣最冷的那天一早,燕子一見面就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,說自己快飛上天了,特地來感謝的。她是我「奇蹟課程」讀書會的新夥伴,此刻她就像我家門口那朵燦爛的白色玉堂春,在凜冽的北風中自豪的展開笑顏。鬆開擁抱的手,她開始滔滔不絕……
昨晚我失眠了,興奮到睡不著,恨不得早點天亮衝過來擁抱妳,向妳分享我的心情。今天兩個讀國中和國小的女兒,代表學校參加音樂比賽。昨晚,我們因為整理行李,忙進忙出,擾動了家人。後來老公很火大,終於開口訓人:「我已經幫妳們關了四次燈,妳們到底在幹什麼?」
你知道嗎?天氣忽然變冷,我正在為她們做萬全的準備,他老兄什麼也沒做,只會讀自己的書,做自己的事,憑什麼訓人?如果在今天以前,我二話不說,一定理直氣壯的頂回去,但是……今天不行,因為,我下午才上過讀書會,發願要改變自己,要真誠實踐學到的理論,絕不能在此刻「破功」!
我剛嫁給先生時非常不適應,緊張又忙碌,和婆婆處不好,常常躲在房間流淚,生下老大時小時候很愛哭,是我胎教失敗。孩子長大後我開始努力想吸收知識,為的是要解決許多生活上的難題,以及心中的困惑。我看書、聽演講、讀經持咒、參加慈善團體做義工……想要學習輕聲細語、理直氣和、做好親職教育、說好話、做好事、好好創造自己的實像……
坦白說,我的許多孩子教養問題和婆媳問題,其實沒有因此改善,直到這一天在讀書會時,才知道真正的原因,我彷彿大夢初醒……原來我到各個寶山尋寶之後,把一堆寶物帶在身上,卻從來不會使用。也許我註定要在這個「奇蹟課程」的讀書會中開竅,應該說每個人有他的旅程和機緣吧!
回到昨天晚上老公大發雷霆的現場,我說過了,在過去我一定會理直氣壯大聲頂回去,我可能會說:「你沒看到我正在幫女兒打包行李嗎?房間的燈因為我還要進進出出,所以才沒有馬上關,你幹嘛這麼兇!」結果我靈機一動終於把《零極限》書中敎我們的那四句簡單到不行的箴言說出來,我說:「對不起,謝謝你啦,我愛你!」
只有「請原諒我」沒有說,我想這個時候這三句應該夠了。我看到老公當下用一種我從來沒看過的眼神看了我一眼,雖然他什麼話也沒說,但是,我心中已經受到很大的震撼和感動。懂得天下的大道理,都不如一句真心說出來的話語,只有做出來才會有力量,我終於了解妳所說的「修行」的真正涵意。
今天,我送女兒上學時在車上對她說:「我現在參加一個讀書會,得到很多啟示,以前都是我不對,對妳莫名奇妙的瞎操心,擔心妳的功課不好,常常對妳發脾氣,我對不起妳,請妳原諒我,媽媽真的很愛妳。」老師,妳知道嗎,我以前竟然一直擔心她同性戀,導師還向我保證她不是,我是這種無知的媽媽。
我也有婆媳問題,年輕時我很怕婆婆,後來不怕了,卻很受不了她的碎碎唸,以前我偶爾會在不耐煩時,回應她幾句,上讀書會後,我開始思考如何改變和她之間的氣氛。有一天我們要出門看燈會,如果是以前,我也會意思意思邀她一起去,但是心裡卻希望她不要去。這一次,我真心的邀請,她雖然還是碎碎叨唸了幾句,終究也跟著走了。
去到燈會現場,邊看花燈還要忙著數落這個人,埋怨那件事……我按住脾氣,一直用《零極限》的四句箴言淨化自己,心中不斷禱告,祈求觀世音菩薩的光照亮她的心。結果那一天我的心很平靜,沒有跟著婆婆的情緒起伏,很高興自己可以實踐曾經聽過的大道理。
過去我很會動嘴巴;跟孩子說大道理,對朋友也是滔滔不絕,詞窮時,就丟書給人家看,出去做義工回到家,輕聲細語只能維持一天,妳說的光說不做是沒能量的,今天終於了解妳話中的意義,而且做起來並沒有想像中那麼難,現在反而覺得奇怪,為什麼長久以來都做不到?
昨晚睡前的禱告,我體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,妳說,不管是上主或觀世音菩薩,我們都可以在完全的信任下,把難題交託給祂,並且相信祂會引導我們走上真正讓我們心安的道路,真的,我感覺到神的愛。靠自以為是的努力會一事無成,白忙一場,我已經深刻體會,真正的力量來自回歸愛的根源,那才是人與人間,最寶貴的東西,真正的慈悲心。我充滿信心,再也不害怕把「愛」做出來。我在改變,發現家人也在改變,所有和以前一樣的事物,現在看起來都不一樣了,我體會到心靈的自在和平安。
我告訴燕子:真正的力量來自自己內心的選擇,是妳選擇不再受苦,不再當無知的媽媽和無情的媳婦,是妳選擇信靠愛的引導,神就是愛,祂不在他處,就在我們的自性裡,當我們選擇神性或佛性過生活,天堂就降臨了。
燕子說完故事,趕著回到廚房去扮演自己的角色,她是市井小民,平凡的家庭主婦,就在你我之間穿梭,帶著光彩和能量,但願她已逐漸長出慈悲和智慧的雙翼,而終將成為分享愛的人間天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