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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四三黑白講

【197期】罵人的智慧

作者:江澤祥◎退休教師

罵人是一種負面情緒的發洩,只要是人,不管是聖人、凡夫、好人或壞人,都有壞情緒,通通會罵人。罵人有很多種,如笑罵、痛罵、叫罵、斥罵、叱罵、唾罵、責罵、怒罵、嬉笑怒罵……等,不一而足。聖人孔夫子也罵人,一天,孔夫子看到宰我(予)大白天在睡覺,不好好用功讀書,就大罵他是:「朽木不可雕也,糞土之牆不可污也。」不可謂不重,但大家都知道是愛之深,責之切。沒有人認為聖人罵人(學生)有何不妥。從此,從事百年樹人的小夫子們,罵學生的功力,也當仁不讓。
古往今來,罵人是一門學問,也是一種藝術。乾隆後期的大貪官和珅,諂媚的功夫一流,甚得乾隆的寵愛,貪污到富可敵國;有一次,請幽默大師紀曉嵐在他家後花園裡的新建亭子題塊匾,紀曉嵐雖然極度不願意,但也不敢得罪,只好去了。和珅的後花園十分豪華,園內亭台樓閣,美侖美奐,朱欄畫棟,相互成輝。亭子座落在一片竹林的前面,當時正逢初夏,許多竹筍破土而出,拔地欲起。紀曉嵐看後靈機一動,在大匾上飛筆寫下「竹苞」兩個字,意思是新藝的房屋下固上密。和珅看了匾,喜不自勝,滿面春風,得意洋洋的炫耀於人,眾官無不附和。而不知「竹苞」兩個字拆開不就是意謂:「個個草包」。紀曉嵐用智慧罵了大貪官和珅一群人,不但沒有人認為不雅,還成為轟動全國的美談。
蘇東坡信了佛教之後,與佛印結為好友,有一次蘇東坡語帶諷刺的跟佛印說:「古代詩人常將『僧』與『鳥』在詩中相對。舉例說『時聞啄木鳥,疑為叩門僧』,還有『鳥宿池邊樹,僧敲月下門』,我佩服古人以『僧』對『鳥』的聰明。」佛印說:「這就是我為何以『僧』的身分與汝相對而坐的理由了。」佛印一語雙關的反將了蘇東坡一軍,罵人不帶「髒」字,也成為後人的美談。
罵人是一種藝術,更要講究時機和技巧,美國前總統可憐頓(柯林頓)在競選時,眼見美國經濟凋敝,人民苦不堪言,罵競選對手說:「笨蛋,問題在經濟」一句「笨蛋」讓他高票當選。馬英九在競選時,高喊「拚經濟」而高票當選,但當選後治國無方,百業蕭條,失業率節節高升之際,前民進黨的孤鳥,沈大人為了報馬英九題名其選監察院副院長之恩(雖高票落選),有意為馬英九低迷的民調解套,大罵陳水扁是「大壞蛋」,馬英九是「大笨蛋」,很多百姓拍案叫好,說罵得太神了。但筆者,認為罵現任元首是「大笨蛋」如果屬實,則有洩漏國家機密之嫌,若元首並不笨則有故意毀謗國家元首之嫌。但因為沈是「大人物」,罵人屬「言論自由」。若係筆者,這種小百姓,幾句批評大官的言論就要被說成以古諷今,言論偏激,若在戒嚴時期,可能早被情治人員擁護去綠島唱小夜曲了。
小時候,常聽長輩談到日本人,都暗地裡稱日本人為四腳仔(台語四腳仔和青蛙同音),筆者還以為日本人就是青蛙,長大之後,才知道在異族的強權統制下,人民敢怒不敢言,稱「日本人」為四腳仔,暗喻其為四腳落地的獸類之意。至於台灣光復後「外省人」被稱為「豬」,是指當時來台接收(劫收)的高官「吃相太難看」之意,不知真相的外省同胞,以為他們都被稱「外省豬」是大錯特錯了。
海基會秘書長高孔廉罵蔡英文「混蛋」,「混蛋」是指糊塗蛋混血種,由異種結合而產生的後代,比壞蛋或笨蛋還粗魯,除了顯示其權力的傲慢外,也表露其缺乏優雅的「教養」。至於郭冠英罵「台灣」為鬼島,台灣人為台巴子,更為粗俗,自稱高級的外省人有此行徑,就不值得筆者再浪費口舌了。